火村アリス

研究生,年更选手,现生忙,交友可前往wb→@黑金厨
请不要催更,如果真想催最起码给个红心蓝手再说,不然不接受任何理由的催更
头像是自己约的私稿,不能用

臆病な小説家/胆小的小说家(ep.1)




☆原作时间线十几年后的osgk,想要尝试着用文字表现出日剧的感觉,如果您能喜欢的话就好了

☆比较长,更新会很缓慢(主要是每个单章的字数差不多都会在8k左右)






ep.1 思い出ばかりだと意味ない。/沉浸在回忆之中毫无意义。



从超市里出来,走到公寓楼底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了。

右胳膊下夹着的是第四次被责编拒绝刊登并要求继续修改的新连载的初稿,而左手拎着的正是刚才在超市里买来的青菜萝卜以及半价的牛肉。走进电梯,用只能在有限范围内活动的右手艰难地按下了右侧的按钮,然后便是等待着头顶的显示屏上的数字一点一点缓慢变化,最后停在了“8”这个不上不下的数字这里。

——到了。

电梯一如既往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它那扇厚重的铁门,眼前所见的也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自家门口空无一人的狭小的走廊——本应仅是如此。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理所当然的日常在这一刻被打破了。

在这狭小的走廊上,不仅出现了一个穿着宽松的卫衣戴着棒球帽的瘦小的男性的身影,而且这位来意不明的不速之客还正好就站在他所居住的801室门口。

——不过他好像没有注意到电梯停在了这层楼,也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自己。

于是,忍足侑士便走上前,停在了来者的身边,略微低下头,正好能看到缝在棒球帽顶上的那颗白色的纽扣。

“您好,麻烦借过一下,这里是我家,我得开个门进去。”

然而,在说出这番话后,来者并没有像忍足想象中的那样对他道歉然后立刻让开、或者惊慌失措立刻冲进电梯,而是还和方才一样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

也就在这时,尽管没能窥见对方隐藏在帽檐之下的脸,但忍足也还是逐渐将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不、不会吧,真的会发生这种事吗?

而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对方的身份、试图去证实自己的猜想的时候,那人终于摘下帽子,抬起头看着他,诧异的神色正满溢于对方那张数年未见却又无比熟悉的脸上。

“等下,你是……侑、侑士?住在这里的‘忍足’还真是你啊。”

——忍足侑士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就在此刻,本应身处大洋彼岸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的阔别五年的旧友,竟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自己所租住的公寓房间门前,手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与身着西服套装手拎着晚饭食材的自己在自家门口干瞪眼。


“请进。”

“打扰了。”

推开门,在玄关脱下鞋,然后请客人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最后自己再将菜放进了一旁的厨房隔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仿佛这才是名为“忍足侑士”的人平日里一直在经历着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日常。

不过在十几年前这家伙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大概也确实算得上是自己的日常了吧,忍足一边打开冰箱一边这么想,然后开口询问对方想要什么饮料,在得到“冰水就好”的答复了之后,便从冰箱的最里面掏出了一瓶还没开封的葡萄汁递了过去。

“家里目前也就只有这些东西了,晚饭干脆待会去楼下找家店吃吧。”

——毕竟家里就这么点东西,也不够两个人吃的。忍足一边向来者解释着,一边打开手机的电话簿开始翻找起了楼下的居酒屋的电话准备问问老板还有没有剩下的小隔间。

“——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家里还有几个今晚没吃完的鸡蛋卷,稍微热一下应该能吃,也不用去楼下了。”

就在这时,原本坐在沙发里的不速之客突然从中站了起来,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道出的却是相当出人意料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发言。

“……啊,好的,麻烦你了……哎?”

然后,还没等忍足反应过来,那人便和记忆里的他一样,身体先于大脑开始行动了起来,像一阵风似的迅速推开家门离开了公寓,甚至连室内鞋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紧接着,大概也就不到一分钟的事,他便端着一盘一看就煎得恰到好处的金灿灿的鸡蛋卷,出现在了忍足的面前。

虽然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忍足还是生硬地向他道了谢。将鸡蛋卷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不过一会儿,一盘简单却又不失美味的晚餐便被端上了餐桌。

“请用。”

“我开动了。”

忍足一边吃着迟到的晚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自己的这位神奇的友人聊起了天。终于,在经过了这一系列对话后,忍足知道了这位不速之客——向日岳人其实就是刚搬到隔壁的802的自己的新邻居。与他一样,在真正与自己的这位新邻居见上面之前,向日也完全没能想到那人竟会是他。而至于向日为什么刚才会突然出现在忍足家门口这件事,按他的话来说,大概是这样的——“刚才在你家门口也是准备和隔壁的邻居打招呼……不过在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才刚注意到门牌上的‘忍足’这两个字,遇到你真的只是巧合啦,巧合!”

——但是你一旦这么强调了,就感觉不像纯粹的巧合了。

虽然心里也清楚向日肯定也不会想到久违地回国一趟结果隔壁住着的正好就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但是看着他如此手忙脚乱地解释想要撇清关系的样子,忍足难免会觉得有一点好笑。

——嘛,不过这样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岳人,真要变成了一个一点孩子气都没有了的成熟的大人了的话,那他也就不再是他了吧。

实际上,从很早以前开始,早在与他最初相遇的那段时间里,忍足就已经知道,向日之所以能够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正是由于他身上所存在着的那如同孩子气一般的无拘无束的自由——也是被迫早熟的自己一直以来所缺少的,贯彻自我的勇气。

因此,忍足憧憬着孩子气的向日,憧憬着少年时代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自己那可能并非最优解的打球方式的向日、憧憬着大学阶段能够不顾家人反对执意离开东京北上求学的向日、憧憬着大学毕业后选择遵从内心加入探险队周游世界整整五年,直到现在才第一次重归故土的向日。

——要是我,就算是有这个想法,那也肯定是不会有勇气选择这样一条充满了艰险的道路吧。

每每想到向日,忍足都会这么感慨。事实上忍足有时候也会觉得三年前的自己之所以会选择现在这个职业,或许也是多少受到了一点向日的影响——为了不计后果、任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放弃了那份有着相当高的薪水和社会地位的稳定工作,就算如今的自己在现在这个领域也还算是小有成就,但是在多数人看来,放弃了医院里的那份工作选择成为一名职业撰稿人本身也应该也是相当令人难以理解的选择吧。

“啊对了,这个是给你的伴手礼——姑且算是个网罗了全世界名产点心的小礼盒吧。”

——是回国前准备给未来的邻居的见面礼,才不是专门准备给你的礼物。

末了,向日还像是生怕忍足误会了什么似的,特地提醒了一句。不过忍足倒也不介意他的这番话,在放下筷子收拾好碗筷后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端详起了这个盒子,之后在得到了向日的准许后,拿出剪刀,将精致的外包装纸小心翼翼地剪开,然后打开了盒子。

“要不你也再坐会?我去拿点啤酒过来,就坐这聊会吧。”

“我看行。”

在给向日倒上了一杯冰啤后,忍足顺手从摆在眼前的盒子里挑出了一块包装纸上印着的大概是阿拉伯语之类的晦涩难懂的文字的看起来像巧克力蛋糕的东西。

“啊,这个是沙特那边非常有名的点心,名字记不得了但是非常好吃。”

“那这个呢?”

“赤道几内亚名产,你绝对会喜欢的!”

“……这个,应该是中文吧?‘鳳’?‘梨’?”

“——中文好像是念作‘凤梨酥’的来着,虽然可能不太和你口味,但是惠理奈姐姐应该会喜欢。”

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的同时,像中学生那样胡乱翻找起了盒子里的点心。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忍足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吃得有点撑了,应该说‘多谢款待’吗?”

“原来你就是这么对白送了你这么多食物的阔别已久的老搭档说话的吗,忍足侑士?”

“那还真是抱歉啊。”

并没有理会忍足的话,向日把礼物盒盖上后又翻了个面,从盒子下面抽出来了一个信封递给了他,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居然是几张印着风景照的明信片。

“你手上拿着的那张,是我自己印的,选的图是我在喜马拉雅山上拍的照片。”

向日闷完手上的最后一口啤酒后,将瓶子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随即对忍足展露出了一个与少年时代的他几乎完全一致的得意的微笑。

“我们的探险队当时因为出了点意外,差点就在这里全军覆没——不过还好,大家最后都挺了过来,不然你现在也不会看到我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

透过眼前这层薄薄的镜片,忍足开始仔细端详起了坐在自己身侧的这位从中学时代起就认识的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旧友——一如既往在男性中算是瘦小的体型、看上去感觉和上次见面时差不多的高中生般的娃娃脸、略显蓬乱但是倒也还算整洁的短发、以及虽然没见过但是感觉也很符合他的穿衣风格的相当宽松的休闲运动套装。虽然从外表上看,在作为探险家经历了这五年环游世界的旅行后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可是,如今的自己不仅仅会他口中会经常说出一些平时很少会听到的不熟悉的词汇,就连他那对眼眸中所投射出的视线,偶尔也会深邃得令自己感到陌生得有些可怕。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不知怎么的,面对这样的向日,忍足的内心深处竟忽然产生了些许的不安。

——五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还是太多了,而现在在我面前的岳人,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他”吗?

回过神来的时候,身旁的向日已经开始收拾起了桌上的东西。刚才忍足递给他的果汁虽然还没拆封,但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三月的室温里,或许也有变质的风险。于是,在征得对方的同意后,忍足又将其塞回了冰箱,然后又一次在向日的身旁坐了下来。

“话说回来啊侑士,你现在工作的医院是不提供晚餐了吗,为什么今天都值班到了这个点都还要自己回来做饭啊?”

——我记得我走之前还和你一起去了你当时实习的那个医院的食堂吃了一顿饭呢。没在意忍足突然僵硬下来了的动作,向日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啊……真好啊,这么好的工作环境,而且工资也很高,不愧是东医毕业的高材生——”

“岳人,听我说。”

像是被忍足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吓到了似的,向日忽然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他那举起的手臂缓慢垂了下来,手中的玻璃杯也顺势被他摆上了身前的茶几。

“虽然你可能会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现在和你说的,确实都是实话——

“——我其实已经辞职了,就在三年前刚转正不久的时候。而现在的我是一名纯粹靠写文章养活自己的自由撰稿人——也就是所谓的‘小说家’。”


解释的过程看似漫长,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倒也不算太出乎意料,向日很快就接受了忍足对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的描述——研究生毕业后的实习期间,在自己实在是累得不行跑到休息室里休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脑袋里就像是在放电影似的浮现出了一个美丽而又令人悲伤的爱情故事的片段,于是趁这个时候自己便掏出手机打开记事本用文字记录了下来,久而久之,故事越来越精彩、越来越完整,而记录这个故事的文档也变得越来越长。而在开始写作半年后、故事结束的那一瞬间,一直以来都在记录着这个故事的自己也意识到了,大概,现在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机里的这个文档,或许就是一篇所谓的“恋爱小说”。

然后,鬼使神差地,在一个于急诊门诊内通宵值班的夜晚,百无聊赖的忍足瘫坐在转椅里,将自己手机里的这个文档发送到了当年的黑川奖投稿邮箱。在邮件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忍足是没想到这些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而写下的文字会有夺奖的可能,因此甚至是重要的作者署名他都没有过多地去考虑,而是因正值“叶月”八月、外加当日与自己搭班的护士正好姓“日向”而给自己随便取了个“葉月ひなた”的笔名。

“……也就是说,你其实就是这个……仅凭出道作《水月》就一举拿下了黑川奖的‘天才女作家’叶月日向?”

“是这样没错啦……”

——不过你也没必要特地重读“女作家”这三个字啊。

忍足坐在向日身边,看着他低着头飞速浏览着网页并偶尔发出小声的惊叹,心底突然浮现出了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焦躁情绪。

——确实,虽然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说的挚友,但在岳人不在国内的这五年里,因经常变换的时差与大相径庭的生活方式,就算是我也鲜少能有与他单独聊天的机会,关系大概也就停留在会在sns上互相点赞留言那种层面上,当然也就更不可能会给他单独发条消息告诉他“我辞职去做小说家了”这种对他而言无关痛痒的小事。

而且,忍足这两年甚至在网上都不怎么能看到向日了。走在勘察第一线的探险队几乎一直都是在完全没有信号覆盖的地方前进着,因此有时候得过个好几十天才会在首页刷到向日的消息,当然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忍足心里也清楚,顽强的向日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倒下,更重要的是,这是向日所追求的生活,就算自己再担心也改变不了他要这么生存下去的决心。

“啊对了,‘叶月老师’。”

就在这时,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向日抬起了头,冲着忍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刚才把你的词条读完了,说实在话有些事情我还是有点在意。”

“什么?”

“这里啊这里。”向日举起手机,食指指向屏幕中央的一张照片,气势汹汹地逼近忍足,“就是这张照片,虽然叶月日向本人从未在公众媒体面前出镜过,但是这张她在参加黑川奖颁奖典礼时所拍摄的照片还是能在网上查到的——尽管看不太清楚脸,但很明显这人不就是个女的吗!”

看着向日像个刚侦破了惊天大案的侦探那样摆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忍足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你再看看她是谁,不会连她都认不出了吧……噗……”

“这种从没见过面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有印……象……哎?她好像是……?惠理奈姐?”

“是她,我那天刚好发高烧来不了现场,所以就拜托了她代替我去领奖。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就算‘叶月日向’从未公开过他的任何个人信息但是外界还是普遍将他视作‘青年女作家’的原因吧。”

“这样啊……那你现在还真就是职业的作家了啊。真不错呢,清闲又能赚大钱的工作。”

——其实还真不是这样。

虽然下意识地想反驳他,但忍足还是将这句话憋了回去——他发现向日的视线似乎已经停在了百科词条下面那一长串的关于“叶月日向”这个人的新闻上。

——诚然,叶月日向是仅凭出道作便一举拿下了多少人写一辈子稿都拿不下的“日本文学最高奖项”黑川奖的天才小说家,但是在这之后,原本备受各大出版社追捧的他所创作出的作品愈发的普通且模板化,而在今年他更是一篇连载都没能刊登出,因此便有很多人将他称作——

“……‘好运的小说家’……吗?”

一翻开留言板,向日便发现,现如今网上对“叶月日向”的评价大多都是类似于“这辈子不过也就是写点三流货色的恋爱小说的程度罢了”这样的留言,甚至几乎没有任何正面的评价。

“是的,实不相瞒,我刚才也是从编辑部那里回来的。”

——这次好不容易绞尽脑汁想出的新连载又被责编退回了。虽然想要笑着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这句话说出来,但忍足自己也发现了自己面部的肌肉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根本没办法达到想要的效果。

——或许我现在的笑比哭还要难看吧。

看着一脸复杂的向日,忍足不禁如此想到。

——啊,算了,就这样吧,大不了就放弃这条路回去当医生也行,毕竟不管是“叶月老师”还是“忍足医生”,听上去也都没什么不好的。

在心里暗暗自嘲了一番后,忍足闷了一口摆在自己面前的冰啤,冰冷的潮气混合着刺激性的酒精味顺着喉咙管被灌进了胃里。老实说,就算父亲是医生,自己从小到大没少跑过医院,而且当了那么多年的医学生,他还是没办法喜欢上酒精的味道——就算是浓度不高的啤酒,他也没办法真正做到接受。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酒精,在需要麻痹大脑的时候,也是相当有效的。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忍足才觉得自己不会那么排斥它,甚至有些享受这种刺激感。

“那个,侑士啊。”

冷不丁地,向日突然开了口。

“你为什么只写恋爱小说呢?虽然我也没看过你写的那些故事,但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就算不写恋爱小说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说起来,责编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怎么说呢……

“因为从来就没写过啊,万一效果不好该怎么办;再说了,我的读者也都是将‘叶月日向’的名字与恋爱小说划上等号的,如果不写的话不仅不会有新的粉丝,原来喜欢着我的人也都会离开我吧。”

不知怎么的,就像是自己突然变得不再像自己了似的,忍足用着极快的语速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向日也是因为很久都没见过这样激动的忍足了而听得一愣一愣的,而在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后,忍足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扶了扶即将从鼻梁上滑下的眼镜。

“抱歉,明明已经那么久没见过面了,却还是在这种时候让你看到我这样的一面。”

“啊,没、没事。”

向日捏了捏已经空了的啤酒罐,被挤压到了的金属在这一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悲鸣。

“……我也算是了解你的苦衷了吧,虽然也不能说很懂,但多少也算是理解了一点。”

瞄准电视柜旁的垃圾桶,向日举起手臂,朝着那里将手中的易拉罐扔了过去——一击命中,甚至都没碰到垃圾桶边缘的金属框。

“可是,怎么说呢,侑士。我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都是外界的原因——失败了怎么办、与自己的人设不符怎么办、粉丝流失怎么办之类的,你就没想过自己究竟想不想尝试一下全新的思路吗?

“不要老是让自己停留在三年前的成功里了,如果只是守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你的职业生涯说不定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是说我的想法吗?”

“嗯。”

“老实说——”

——没想过,一点也没想过。

忍足不是那种想到一出是一出的人,因此他也没考虑过这种在他看来很无意义的想法。但是事到如今,也该继续前进了——毕竟和三年前不一样,自己并不是一名单纯的爱好者,而是职业的小说家。此刻的改变,或许也正是自己即将踏出的那第一步。

“嘛,算了……其他题材暂且不谈吧,如果你想要写一部以冒险为主题的小说的话,在你面前就有一个非常合适的模板供你参考哦,就凭叶月老师的文笔,应该不至于就连自己身边的人都写不好吧。”

“……嗯?”

看着向日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兴奋,根据与他相处十几年的经验,忍足已经知道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了——果不其然,身体的右侧和肩膀突然被一股熟悉的重量给压住了,正当自己想要感慨这家伙劲是不是比之前更大了的时候,那人的气息突然拂过了右脸颊,不仅脸有点痒,还挠得忍足心尖久违地开始发了颤。

——不会吧,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

正当忍足开始胡思乱想心猿意马的时候,向日明朗的声音出现在了忍足的耳边。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看出你肯定是已经有想法了,要不就趁这个机会和我合作一次试试?在构思具体情节的时候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我,能回答的我都会尽可能给你最优解的。

“还有就是,不要老想着过去的事了,就算是老想着过去的荣光啊粉丝啊之类的,现在不也已经没有意义了。重要的不是你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小说家、该写出什么样的小说,而是今后的你想要写出什么样的小说、成为什么样的小说家。”

“……”

“啊,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先回家了!”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后,向日立马放开了忍足,然后就像十几年前他来忍足家过夜后离开的时候一样,十分轻巧地走到玄幻处换上了鞋,回头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这里。而在这过程中,尽管忍足试图让自己表现得与平日没太大区别,但是在真正与向日挥手告别的那一刻,他却还是感受到了,刚才不小心被向日碰到过的右手的指尖轻微的颤动,以及胸中暗藏着的悸动。




……to be continued




虽然不是很重要(?)但还是稍微提一下,文中的“黑川奖”捏他自芥川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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